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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卓承榭便将对付南域的一应计策写成了折子递上去,李绩留下臣子议事,待散去时已近傍晚,期间他问了王椽几次,没听说玉照宫有传过消息。卓承榭离开时故意落了那些人几步,等人都走光了,还停在大殿里,李绩知道他有话说,便朝他抬了抬手:“还有什么事?”

卓承榭顿了顿,拱手躬了下身:“微臣有一不情之请,明日是封后大典,亦是臣妹生辰,大典开始之后,臣大抵无法与她独处,所以大典开始之前,臣想见一见她,亲口道声‘生辰快乐’。”

两人虽聚少离多,但终归有

那层血缘关系在,也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李绩想了想,没有拒绝的理由,如果能让她们兄妹二人叙叙旧,容卿大概也会高兴。

他点了点头:“可以。”

“谢陛下。”

到了晚上,玉照宫还是没有消息,明日就是封后大典,李绩却总觉得心头隐隐发慌,空空荡荡地没有着落,便让王椽亲自跑一趟,结果王椽还没回来,慈雍宫却突然派人来让他过去一趟。

慈雍宫住着当今太后,李绩同她没什么感情,可面子仍要给几分的,便亲自走了一趟,一到宫门前,脚还没踏进去,就听到传来的哭声,哭声有几分熟悉。

李绩皱了皱眉,跨进门槛,一下就看到陆宛瑜庄严地坐在主位上,下首坐着陆清苒,没怎么施妆粉,瞧着有些清减,正掩面啜泣,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受了一惊似的,赶紧跪下身问安。

李绩抬了抬眉,好像没看到她一样,径直走到陆宛瑜身前,恭敬地弯了弯身子:“不知母后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连请安也没有,上来便是直接问用意。

陆宛瑜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解释,开门见山道:“哀家唤你来,是想替这个侄女陪个不是,之前的事哀家都听说了,她肚量小,没得在你身边讨了次嫌,着实不该。这孩子在陆家,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来没受过冷落,所以做事便不过脑子了,为所欲为,哀家已经教训了她,后宫里的女人,哪能独占圣宠,哪能永远不受冷落的?她也知道错了,皇帝不如就看在母后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