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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椽送走了容卿

,赶去宣室殿伺候李绩,他是李绩钦点的大内总管,资历是不够格,懂得也不多,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寸步不离地侍奉在李绩身侧。

新朝,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始,李绩没有留用大延朝的旧人,现在待在他身边的,都是从燕州追随过来的心腹,他只是其中一个。

王椽静悄悄地走进去,见到李绩正趴伏在御桌上批阅奏章,便行至他身后,等候吩咐。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王椽站得两腿发酸,看到陛下还是那副模样,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奏疏,时不时拿起笔作批复,他抬眼看了看外面,发现天色都已经暗下来。

“陛下,该用晚膳了。”

他小心地提了一句,李绩拿着奏疏的手一顿。

暮色降临,大殿上点起了灯,昏黄灯火照得他眼睛有些疼,良久之后,他又低下头去。

“不吃。”

两个字干净利落。

王椽却脊背一僵,以前在燕州时,他就跟在李绩身边,李绩有个毛病,就是心情不好时不吃饭,有时能生个两三天的气,两三天不进一粒米,那时候有小王爷陪在他身边,小王爷不怕他,塞也要给他塞点东西。

可王椽是万万不敢的。

他心里着急,却也只能静默在旁,等着给他随时传膳。

就这样站到了后半夜。

李绩头也不抬,伸手在桌子左边摸索,却摸索个空,他抬眼一看,才发现堆积如山的奏章已经都被他看完了,被朝中事务占据的心此时一放松下来,他立刻就想起白日里在紫宸殿听到的话。

我名唤容卿,前头不还有个‘卓’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