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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我一看到你啊,心里就知道,这是我的孩子。”厌恶的情绪被温馨代替:“或许是天性中里的血缘影响,又或是老天不忍我们一家为国为民牺牲良多,最后还要被人鸠占鹊巢,所以才给了我提醒。”

忆起当年事,沈盈对陵州明家冷漠到极点:“当初为了托他们答应养你,我们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们。从你祖父那一辈开始,每年都会拿不少银钱去陵州,我们本以为他们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拿了钱好好养着你。怎么都未料到,他们会拿着钱把你遗弃在荒郊野外。”

显德末年,天下纷乱不休,一个不足月的孩子被扔在野外,有几成希望活下来?

沈盈恨极陵州明家,若不是念及当初陛下登基不久,需要朝臣辅佐,他们夫妻二人,宁可不在乎世俗人言,也毁了整个陵州明家。

不过离了他们这一脉的庇护,陵州明家不出几年便没落了,到现在早就没有陵州明家的说法。

天下人提及明家,想到的只有他们京城明家。

“母亲,我接到一个消息,当年冒充我进京的小姑娘,进京了。”

“她还敢来?”沈盈冷笑:“我们不与他们算账,他们竟然还送上门来。”

“她是来与恩人相聚的。她八岁那年,落水于花溪河,被恩人救起。”

沈盈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竟然又冒充你?!”

“母亲莫气,父皇母后还有殿下都已经知道了此事。”玖珠给沈盈倒了一杯茶:“女儿现在已经是皇亲国戚,冒充皇亲国戚者,牵连三族。此后五十年,陵州明家后人,都不能参加科举了。”

听到这话,沈盈有些意外。

女儿性格温和,很少生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陵州独有的温软。这话,真不像是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