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懒汉几乎吓得尿裤子, 惊恐的挣扎。

但许是他一夜的折腾外加失血很多, 让他这会儿脑袋嗡嗡直响, 浑身瘫软, 压根没力气反抗逃跑。

当他听见村长开口,是为了给他找场子,忽然就有些兴奋与解恨。

他怎么说也在这里横了二十来年,期间也因他跟村长沾亲带故的,别人也不敢招惹他默默忍了。

今儿,村长开了口,他立即就觉得自己大仇得报。

村长眉头倒竖:“你们昨晚上伤了癞子,以为没有人发现吗?”

他觉得今日带来的都是孔武有力的庄稼汉子,想要擒住两个自然不成问题,到时候抓住塞进猪笼直接给扔水里,到时候也就齐活,而且他们找的理由光明正大,压根不需要告诉衙门。

至于那所谓的信守,谁也不清楚真假,而且到时候若是被发现,就说是这两人不守名节……

总归,死人还能与活人抗议么,村长打的好算盘,让宗族长老一条条罗列两人的罪行。

期间最扯淡的竟然还是,他们偷了村里祭坛要用的虎皮与虎肉。

分明是昨日猎户带回来,今日就被白说黑了。

听着那“无媒苟|合”、“不敬祖宗”、“残害村民”、“盗取财务”等十多项罪名,莫楼歆实在忍不住,竟然噗嗤笑了出来,他一笑便让原本对峙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怎么看,被汉子们气势汹汹团团围住,将要浸猪笼的人也不该是笑,他应该满眼恐惧涕泗横流。

也正是因这突兀的一笑,竟宛若一根针直接戳的村长的气势皮球上,顷刻间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