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霖眸光一闪，浑身骤然一僵。

他忽然想起，他与小猫真正的关系其实是宿敌，对方虽然是小猫，心知肚明却并未挑明。

所以，在猫咪看来，不责骂他的自己很奇怪，甚至不怀好意。

心剧烈一抽，像是被钝刀子割着，丝丝拉拉的痛。他过去太混账了，被猪油蒙了心。

他摸了摸莫楼歆的头，哑着嗓子：“你其实并非凶手对不对。”

莫楼歆眼神闪烁，嘴角的笑意消失：“我从未承认。”

沈延霖的心脏痛不可遏，当初小小的莫伊是如何在众叛亲离的困境中长大的？

他过去到底做了什么啊，猛然抱住莫楼歆，一下下拍着：“我信你。”

“不觉得晚吗？”莫楼歆并非原主，却也觉得不值。

沈延霖垂眸：“对不起。”

这三个字，如今如此苍白无力。

莫楼歆适可而止，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沈家家主，不要消沉。”

沈延霖猛地抬头，“小……”猫。

莫楼歆弯着眉眼，冁然而笑：“过去就过去，未来重要。”

瞳仁一缩，沈延霖良久无法出声。

他再次升起和他摊牌的冲动，但是这股冲动转眼就被猫咪咕咕咕叫的肚皮打断了。

沈延霖：“…………”

叹了口气，随后失笑摇头：“我让人带外卖，以后我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