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思的男人没在意嘴上的血迹,随意舔了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血苦中带甘。

莫楼歆探着脑袋,又抹了一把。

沈延霖既无奈又气恼,拍拍猫咪的小爪子,“别闹,老老实实别动。”

想起来,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絮絮叨叨的:“你也得长长记性,别看着谁都是好人,你是一只猫,要是被坏人抓去剥了皮做成鞋垫,肉做成火锅,看你还怎么委屈!”

他几乎咬牙切齿,可手下愈发的轻柔,用纱布先粗略的包扎好。

将猫咪带入怀中紧紧箍住,沈延霖面皮青黑:“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听到了没。”

他家小猫没有什么不亲人的野性,可就是太信任人了也足够让人上火。

眼见沈大佬又将唇瓣上沾染的血迹吞进肚子,莫楼歆满意的喵了一声,算是对他的回应了。

沈延霖还欲再说,可猫咪打着小哈欠,昂着小脑袋在他下巴讨巧的蹭。

内心那股火气呲的一声灭了。

他既无奈又好笑,半晌,幽幽叹了口气:“你讨好我也没用。”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出声,但内心的震撼一点也不少,他家沈总神神叨叨的。

他还是首次见到沈总这么在乎一个东西,他已经被连续催促了好几次。

沈延霖:“还没到吗?快着点,小猫还在出血。”

看到包扎的绷带也染了红,他的眸子漆黑一片,胸腔中涌动着股汹涌的暴怒。

但即便火冒三丈,他也没像平日忽略沈鱼的各种做法。

而且就在刚才,他品味血味,蓦然察觉压迫在头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沉重与疲惫消失了。

脑袋一阵清明,整个人似乎都轻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