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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看似温馨美满的家,一夜之间支离破碎,迟家亲戚当他是个小孩子,背地里的指点和议论没有避开他,有说原雅放荡的,更多是指责迟城窝囊,看不住自己女人。

迟城是个傻子,迟昼长大后才慢慢知道,家里公司的股份和不动产,都被他心甘情愿的割去大部分给原雅,理由是她过惯了优渥的生活,而那个男人只是个中学老师,不足以支撑她这样的花销水平。

离婚还没有半年,原雅就再度生下了秦蔚。

原来在他被送去北城的那一年,他们根本不是出国。

把一切逐渐想明白后,迟昼觉得恶心到了极点,恶心到直接把那女人取的名字改掉,把她东西全部扔掉,拒绝再见那一家人,就只差不能把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半血脉给除掉。

迟城消沉了很久,日夜不归家,在公司里拼命工作,似乎想借工作麻醉自己。

家里只有迟昼一个人的时候,他有时会想起桑攸,小小的,软软的,会跟在他身后叫他迟白哥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桑攸说长大了要嫁给他。

迟昼日渐长大,想起她说过的这句话,彼时少年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忽然扬唇笑了,冷沉沉的黑眸再度柔软下来,是他回湛州后真心露出过的第一个笑容。

温暖,柔软,纯洁,和原雅截然相反。

只属于他的,桑攸。

桑攸红着眼圈,迟昼把外衣脱下给她披着,紧紧握着她的手,手掌温暖有力。

“迟白。”她开口,低低叫他名字,忽然发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和谢舟行没任何关系,只是普通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