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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沈衡三是个垃圾,他都同意回收她。

他看了一眼沈衡三的一寸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眼大鼻高笑容灿烂,样子倒是不差,算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他把两份资料都放在一边。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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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8点钟,沈衡三接受许静在周末就多次耳提面命的安排,拎了一个干菌礼盒,挤上了去往中铖律师事务所的地铁。

地铁早高峰让人崩溃,沈衡三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和人之间不论男女能这样挤成一团,幸好天气冷穿得厚,否则她都感觉自己被揩油了,或者揩了别人的油了。她真想半路把礼盒扔了,她搞不懂许静,就算要送礼,不能送点实际的,或者送点轻便的,比如人民币?非得带上这么一个大礼盒,好让全所知道,她是走后门进去的,第一天报到还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老板送礼?

等她从一号线转了二号线,最后被人流带出地铁,礼盒已经被挤得变形了。感觉这不是送礼,是送命,送她的命。

沈衡三蹲在大厦门口的阶梯处,努力把礼盒弄得稍微平整点,好让它看起来不要太失礼,然后进了大堂。

想不到前几天过来面试时感觉那样高级的写字楼,在早班高峰如此狼狈。一群黑压压的人在等电梯,除了她穿了白兔毛外套杏色长裙,其他人几乎都是统一的黑或者灰。沈衡三看着排在队伍前面西装革履的男男女女们,感觉这些所谓精英和平时在食堂排队打饭的同学没什么区别。

张大羊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三哥三哥,上班了吗?”

“上了上了!”沈衡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礼盒,身后还背着一个双肩包,压低音量,“你不是要去西藏吗?再不去,是不是改变主意去西天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