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姚邶拿开手的瞬间，焦黑恐怖的半张脸开始极速变化，变得和另外一边一样光洁俊朗。

“你还是这个样子我更喜欢。”姚邶微微偏头，浓稠的黑暗无声无息中散开，鲜血弥漫的地狱般的教室里，姚邶和楚铎两人站在血泊中，姚邶目光里深情温柔，而楚铎那里，却没有往日的爱恋，而是逐渐有冷漠覆盖。

“你是谁？”楚铎盯着姚邶问。

居然被发现了吗？

姚邶先是惊讶，随后他摇头笑：“我吗？你喜欢的那个人。”

“你不是他。”楚铎还不至于连自己喜欢谁都分辨不出来。

“我是他。”

“他不是你。”楚铎仔细观察和打量姚邶的神色，简单的几个字，他突然意识到了可能会有的情况。

“他在我这里，所以我是他。”姚邶说的不算错，那个最初拿到嫁人卡的人，本身就是他的一部分。

他现在不过是按照曾经的计划那样，稍微提前了一点，把那部分收了回来而已。

“你杀了其他人，单单留下我，我想不会是因为你爱我。”

这种怪物，比他们更高阶的怪物，楚铎非常清楚这种东西就根本不会有人。

“当然是因为爱你啊，如果不是爱你，我怎么会留你到现在。”

“我早就杀了你了。”姚邶伸手温柔抚模楚铎的脸庞。

楚铎猛地拽住他的手，将他推开。

“就算你顶着他的脸，你这样的东西，只会让人讨厌。”想做替身？

楚铎不会给这个人机会。

“哎哎，你可真冷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