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定,你还年轻,有句话叫身不由己,将来你会懂。”

身不由己。

韩定阳冷笑了一声,并不作答。

因着浓郁的夜色掩护,父子俩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黑暗,适合坦诚相待。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你父亲我是有原则的人,不该做的我绝对不会做,不该拿的我也不会染指。”

韩裕霖说:“刚刚说到给你准备婚房,用的是我多年的积蓄,干干净净,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韩定阳打断了韩裕霖的话,直问:“胡阿春的事,您也身不由己?”

“哗啦”一声响,在黑夜里格外清脆。

韩裕霖手里的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你……竟敢调查我?”

他加大了音量。

韩定阳毫不畏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爸应该比我理解得更深刻。”

韩裕霖沉默了几秒钟,终于说:“这件事已经翻篇了,算我老来糊涂,以后不会再发生。”

韩定阳失望地摇了摇头:“爸爸您真的老糊涂了?”

“什么?”

“那个女孩是我的同校同学,更是您未来儿媳妇从小玩到大的闺蜜。”

命运之神,总是很喜欢跟凡人开玩笑。

韩定阳的话,宛如一柄尖锐的刀刃猛地刺入了韩裕霖的心:“你……说什么!”

韩定阳缓缓起身,走到门边,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疲倦地说:“爸,这事想要翻篇,不容易。”

几天后,蒋承星和杨修正挤在一处玩游戏,穆深匆匆进屋:“听说了没,有人向纪委写匿名信检举,韩裕霖作风不端,已经被隔离审查。”

“我去!不是吧!”

“谁检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