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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段回川饶有兴味地盯着他,言亦君笑了笑:“我从刚才就很好奇,几位到底是怎么救醒唐小姐的?她当真中了诅咒?”

虽然问的是“几位”,但他的目光牢牢锁在段回川身上,并没有朝张盘投去一眼。

段回川反问:“堂堂大医院院长,也会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玄学?”

言亦君报以平静地一笑:“在医学领域,确实存在一些不合常理的现象,连癌症都能奇迹般不药自愈,只要病人能康复,玄学也好科学也罢,都没什么要紧。”

段回川也笑起来,拍了拍对方肩膀:“还是言医生说话好听,比那个高医生高明多了。”

“我叫言亦君,还未请教尊名?”言亦君余光扫过落在肩头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右手伸到对方面前。

这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叫段回川略感牙疼,伸手轻轻一握,报上自己名字:“段回川。”

掌心传来的温度,不冷不热,皮肤温润而舒适,修长的手指干净整洁,连指甲的长度都修剪得如同精心测量过,一如言亦君本人,似乎无处不在的完美细节。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段回川无意识地摸了摸自个儿手上的老茧,忍不住哀叹,这大概就是做手术的手和搬砖的手的差别了。

话音刚落,电梯在了地下二层适时地打开了滑门,言亦君温文尔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盘好似落荒而逃般拽着白简走出去,迫不及待地远离电梯里压抑尴尬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