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钟杳摇摇头:“不用换,这个手机是妈妈买给我的,我很喜欢。”

靳川怔忪。

他突然有种感觉,小姑娘住过来一个季度了,但他好像也没有完全了解她。

他嗯一声,然后转移了话题:“怎么定这么晚的闹钟。”

话刚落音,就见小姑娘眼睛一亮,看着电视机上说:“看,是祁叔叔和祁昱!”

靳川抬眼看向屏幕上穿红皮衣的小少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扬了扬唇,并不戳破小孩的心思。

这是祁天王父子时隔四年再度同台,听说他家这小霸王10岁之后叛逆抵触同台,也不知今年是怎么说服的那小子。

父子俩皆是一身红衣,合作改创了一首《春晚dis》。舞曲融入摇滚元素,晚会尾声将近,他们的演唱硬生生将全国人民唤醒,令人忍不住抖肩跟唱。

钟杳看得目不转睛,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中间几度翘了唇。

直到对上靳川探究的目光,她才忽然敛起笑意,欲盖弥彰解释:“我没有要定闹钟看这个节目,就,就是想守岁。”

靳川忍着笑,并不揭穿她。

他指向电视机说,“还有三个节目就唱《难忘今宵》了,坚持。”

或许是刚才睡了一觉,或许是祁家父子的节目太振奋人心,事实上,钟杳现在一点也不困了。

但她也已经无心看节目,时不时歪头看向落地窗外。

零点的钟声敲响,《难忘今宵》十年如一日的响起,钟杳却有点失落的问:“北京的零点不放烟火和鞭炮吗?”

靳川同她解释:“北京雾霾重,政府为了环保禁止烟火鞭炮,你很想放?”

钟杳诚实的点头:“有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