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目光略有些躲闪。

花了两秒钟，才想到个临时借口。

“我、我想借一下你数学书，我忘带了。”

今天都周五了，你数学书还没送过来？

她有点狐疑。

“你们什么时候数学课？”

这次，林澈回答就非常迅速了。

“下午第一节 。”

“可是，我们班下午第一节 也是数学。”

“真的？”林澈傻里傻气冒出一句，“真有缘！”

说完这句话，似乎发现不对劲。

他咽了下口水，把紧张吞回去：“那，语文呢？”

“什么？”

“语文书，能借我吗？”

方棠无语：“你语文书也没带吗？”

“嗯。不小心忘了。”

“……”

记性真够差。

就当他忘了吧。

她没有多问什么。

像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走进教室后，弯下腰翻起桌子底下的纸箱。

靠右边，从前往后数第四本，包着塑料皮的书。

前面依次是《骆驼祥子》《朝花夕拾》和语文配套练习册。

林澈心里明媚得直放烟花，小酒窝怎么都藏不起来，看着她动作，默默数：一、二、三、四。

果然，方棠拿着书站起来。

他赶紧把书接过，揽在怀里，很灿烂：“第一节 课完了我就还你！”

方棠抬起眼睛。

“第一节 课不是数学吗？”

“是、是。”

他顿了下，笑容凝固在脸上，深刻诠释了手足无措四个字，耳朵烧得滚烫。

“我的意思是，上完语文课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