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咬下嘴唇，欲言又止，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蒋弈知等了半响，依旧没有见对方开口，但还是颇有耐心的等待着。

梁井絮松开牙齿，下嘴唇被咬得有些发白，但十几秒之后又恢复了血色。

“如果我不答应你提的交易，会怎么样？”

听到她的问题，蒋弈知干脆侧身走了几步，双手环胸斜靠在墙上，修长的双腿微微交叉：“唔，只要我想，根本就不用经过你的同意。”

梁井絮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镂空的黑色高跟鞋，没有说话。

他看着对方垂着眼帘的样子，又加了一句：“但美好的事情，总要一起做才是一种享受。否则跟奸尸也没什么区别，而我对奸尸一向没有兴趣，不过如果对象是你，试试也无妨。”

蒋弈知看着对方变得有些变化的脸色，看了看腕上的表，轻笑一声：“今天已经很晚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克制力一向不错，还可以再忍几天。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

梁井絮没有搭腔，半响她抬头，一步一步，步伐优雅地往蒋弈知的方向走去，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轻吻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格外清晰。

他的右手转动着左手昂贵的手表，看着她的眼里波光流转，嘴上噙着一丝笑意。

梁井絮在他一步之外停下，抬头看着他：“交易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顷刻间回答：“没了兴趣的时候。”

她顿了顿：“那一般什么时候消失？”

他偏头思考：“时间长短不一，我也不清楚。”

梁井絮右手紧紧抓住黑色皮包：“交易结束后，我的资源……”

“只要不纠缠，一如既往。”

她冷笑一声，躲都来不及，还纠缠？他以为自己是人民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