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负责人，分别管理三家工厂。

但身为其中一个负责人的刘洪，因为卧底的事，显然已经难以服众了。

见另一个负责人要审问夜莺，刘洪不满道：“顾诚，你什么意思，我的人抓的人，凭什么要你来审！”

顾诚冷冷道：“你手底下的两员大将都是卧底，我不知道该说你眼光差还是该说你什么，总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有没有问题都很难说啊。”

刘洪脸色大变：“你他妈什么意思！”

“老顾什么意思你很清楚。”此时最后一个负责人也起身附和道：“你底下的人有问题，你这个当老大的有推脱不掉的责任，还是让老顾来审比较好。”

刘洪满脸阴沉，却是无话可说。

“说吧，还有没有漏掉的。”

顾诚拍着夜莺的脸，笑道：“你要是再诚实一点，我保你一命，如何？”

夜莺咽了口唾沫，眼里燃起希望：“你……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当然。”顾诚冷笑：“前提是别跟我们耍花样，你说的要有理有据，我可不是傻子，不是你随便指个人我就会信你。”

夜莺盯着地面，又‘如实’道：“确实还有个卧底在你们这儿，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为只有我们领导才能联系他。”

“这个人在你们这儿，职位应该很高……”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职位再高点，那不就是三位负责人了？

啪！

刘洪抬手就朝夜莺脸上扇去，咆哮道：“你他妈直接念我身份证得了！”

夜莺怒道：“我他妈又没说是你，你激动个屁啊！”

顾诚抬手打断，皱眉道：“你说的这个人，是在哪家工厂？”

夜莺不耐烦道：“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存在，我又不知道他是谁。”

顾诚又忙看向许磊，但许磊扮演的是宁死不屈的角色，直接把头一扭：“老子不知道。”

顾诚吸了口气，又看向吊着的宋飞：“你知不知道？”

宋飞淬了口血沫：“我知道个屌我知道，我一个小卧底，又他妈不是领导，再说人家都给你们点出来了，比阿斌和阿豪职位再高点的人是谁，你们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