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恍惚,点头:“我明白,哥,我明白。”

或许是因为这个事的缘故,乌桃便格外体贴妈妈的难处,所以连着几天,都会小心地安抚着她,和她解释自己和叶蕴年只是谈了一年的对象,其实谈了对象散了也没什么,她还年轻,才十七岁,还可以再找。

好在宁妙香除了第一天有些异样,之后也就看开了,只是偶尔会念叨:“他怎么这样,说走就走,早知道咱不和他谈!”

乌桃看到这样,至少比较正常,这才放心。

就这么按部就班地上下班,那天下了班,天却阴了起来,看样子要下雨,她便急匆匆地回去单位,她在单位桌子底下放了一把伞呢。

可刚走两步,就听到一个声音说:“我带伞了。”

声音低落清哑。

乌桃听着这声音,只觉得恍若隔世,默了一会,才回头看,便看到了他。

他依然是最初相见时的模样,他就是那么端正清雅,站在这绵绵秋雨中,便如同水墨画中的青松,挺拔奇秀。

只是乌桃却没有了最初见到他时的那种喜欢,打心眼里的喜欢。

她抿唇笑了下,看着他道:“你来接我下班啊?”

叶蕴年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看着她的笑,好像有些受宠若惊:“嗯,我接你下班。”

说着,他从皮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这是我整理的一些资料,都是复印出来的,也许对你有帮助。”

乌桃打开看了看,有一股油墨味儿,估计是才印的,看上去都是试卷。

她点头:“谢谢你。”

叶蕴年:“我帮你打伞,我们去车站。”

于是他便举着那把大伞,帮她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