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里都知道乌桃处了对象,对象长得好,年轻,小伙子有礼貌,才支援了唐山,而且家庭也是有里有面的,总之各方面都是真得好。

只有乌桃,还有些后知后觉,毕竟她还小,并不能很轻易地把叶蕴年和“对象”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用宁妙香的话说:“你也是好命,整个人稀里糊涂跟做梦一样,就找了这么好一个对象。”

从宁妙香的眼里,叶蕴年并不是很会来事的,但是最基本的礼貌他是能做到的,很明显出身好教养好,而且学识也好,家里爷爷是知识分子,父母是部队的而且地位很高,这样的人家,有里有面,怎么都不怕,遇到什么事都能撑住。

乌桃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后来也就很少让叶蕴年过来自己家了,更多时候,她是和他约着过去他家,一起看书学习,他会教她推演复杂的公式,那些书本上的定理,他都能一步步地帮她推导出来。

他还很擅长将问题引申衍生,给她更多的启发。

他告诉她说,英国有个数学物理学家戴森曾经讲过,数学家有两种,一种是飞鸟,一种是青蛙,飞鸟须翱翔于高空,俯瞰游弋数学这片广袤的大地,青蛙却要栖息于鸟沼之中,去着眼于具体特殊的细节,去细致入微地体察。

他还给她讲许多知名科学家的故事,他对那些都如数家珍,他也讲到了他的爷爷,讲到了他爷爷的同事,讲到了那些他曾经交流过的知名人士。

这让乌桃对学习的认知一下子拔高了许多,她觉得视野开阔了,她所看到的,并不是高中生的课本,而是更广阔的世界,她会觉得,那些科学家不再是书本上黑白印刷的字眼,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

叶蕴年在给她讲过这些后,看着她乌黑晶亮的眼睛,道:“现在时代变了,一切都将重新来过,我猜着,我们都将获得很好的机会,你现在除了工作外,要好好学习,只有我们时刻准备着,当机会降临的时候,才能抓住。”

乌桃点头:“嗯,我明白。”

叶蕴年想了想,道:“对了,你周日的时候,打算做什么?”

乌桃:“不知道,周日不上班,我应该去看看士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