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想了想:“我看看我们单位有什么吧,如果有就想办法弄来。”

宁妙香很有些欣慰:“那敢情好。”

又夸道:“还是上班好,上班了,哪怕是临时工,好歹是里面的人,消息灵通,有什么事也能说上话!”

这时候难免又絮叨几句乌桃:“你说你非要上学,顶个什么用,到现在也不见你认识几个字。”

乌桃也不在意,反正她妈还让她上学,她就知足了,至于絮叨,随便呗,又不会掉一块肉。

过去学校的路上,乌桃依然操心着家里的事,这时候不免想起小时候许多事。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江晓月便时不时对妈妈大声小气地说话,说她做饭不行,说她家务不行,还指着家里的杯子说这得隔三差五地刷,哪能像你这样不讲究。

那时候妈妈似乎也说不上来什么,就低头听着,甚至给江晓月赔笑,转过头来,她妈是气恼着的,但也只敢私底下说说。

这些事,看在她眼里,总觉得不对,但要说哪里不对,她说不上来。

现在她突然懂了。

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欺负她没了爸爸,没有顶梁柱定心骨,知道自己妈妈带着自己和哥哥两个孩子不敢招惹是非,有什么事还不是得靠着这姑奶奶和大伯子,所以特别能嚣张,简直是爬到人脖子上拉屎了。

真是越想越生气。

就这么一直到了学校,今天检查卫生的是李镜元和另外两个人,没有那天的卫生委员聂正芳,检查卫生的时候,也只是看了看就让她过去了。

乌桃先去把带的饭盒放过去食堂,这才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