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嗓音沙哑:“可……不疼吗?”

宗昙:[当然疼,啃咬灵魂的痛楚,不亚于……挥刀砍向自己的躯体。]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

殷长夏内心五味杂陈,想到江听云是那只残疾狗,心头就生出了愧疚。

答应他会治好他的伤,却被提前开始的游戏,强行拖了进来。

答应他会埋了那具狗身,却不愿埋到满是鬼物的a馆,只是用衣服将它裹住。

宗昙讥讽的对江听云说:[没有鬼力竟然还想冲击五感七窍?江听云,你是自己找死。]

江听云饿得更狠,他本就处于临界值,无论吃下什么都无法扼制。

那令人灼痛发疯的饥饿感,在无时无刻的折磨他,令江听云甚至快要做出自食的行为。

他找到了契合的身体这么久,如果不是这样,江听云也不会一直放任着。

不是不想完全夺取。

而是没有力气完全夺取。

本就苦苦忍耐着,却在看到殷长夏遇上危险时,那根神经彻底的崩断了。

周围的雾气更稠,又处于黑暗当中,像是沾染了墨汁。

江听云已经是失控边缘,那死死裹住灵魂的白纱,从裴铮的身体里大量涌出,仿佛蜘蛛结网那样,缠在了巨树上面。

这张巨型的网,将空间锁死,没人能够出去。

那些误入的水猴,身体开始干瘪,犹如蝗虫过境般吸干着一切。

自食的鬼力,让脑内成片的空白,被冲击成了碎片,江听云终于拿回了一部分,一时半会儿却仍是混乱。

“夏家……”

“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