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记忆力就有些偏差,任叔掏出了好些家伙。

桃木剑、黑驴蹄子、狗血、符纸……翻到最后殷长夏都麻木了。

“任叔,你竟然是干这行的。”

任叔终于把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殷长夏。

他拿出了长烟杆,擦了下火柴,点燃了叶子烟:“每天三次,保证药到病除。”

殷长夏接了药,飞快的道了句谢。

任叔坐到了椅子上,一下下的锤着受伤的腿,上面是一道青绿的疤痕,迟迟没有痊愈。

殷长夏眼神微闪,注意力一下子就放在了上面。

任叔也没掩盖,吸了口旱烟:“这可是我当年的荣誉证明。”

殷长夏:“……”

像是尸怪挠出来的伤。

难怪任叔刚才表现得那样惊骇。

任叔才接上了刚才的话:“如果我不是干这一行的,你爸妈能每个夏天送你来我这儿?”

殷长夏有些吃惊,不过当初的事,这样才说通了。

“我爸妈……有留下什么话吗?”

任叔咬着烟杆:“有,多着呢,不过不能告诉你。”

殷长夏拧眉,可他一句都没听到过。

“不能告诉我凶棺的事,那你对凶宅的事情知道多少?”

任叔笑了一声,这小子倒是长大了,知道问重点了。他本想打哈哈过去,却瞧见殷长夏怀里的狗,莫名睁开了眼,它倒映在泥墙上的影子,显得狰狞可怖。

任叔吸着旱烟,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邪物果然是邪物,未免也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