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

黄昏时分的暖光,也无法落在他的脸上。

宗昙:“醒了?”

殷长夏仍心有余悸:“……嗯。”

宗昙:“是不是快到中元节了,怎么下面全是烧纸的?”

殷长夏:“游戏离中元节应该还早吧,或许是最近死了人,她们烧点东西,也当做安慰。”

宗昙沉默着,眼底带着些许深沉。

他死的时候,怎么没人给他烧纸?

一次也没有。

他被困在凶棺当中,数年的等待,那种孤独感一点点蚕食了身体。那一方狭小的天地,便是他的所有。

不知过去多久,他忽然收到了一人的拜祭,仿佛从遥远处而来。

那一炷香穿透了凶棺,抵达了他的眼前。

——他接受了。

宗昙:“现在想来,也唯有你一人,拜祭过我。”

殷长夏微怔,忽然想起他刚到凶宅的时候,的确帮任叔点了一炷香。

原来是宗昙收到了那柱香?

殷长夏眼神微闪,忽然很想问问梦境里的事情。

然而他却瞧见,宗昙走到了门口,注视着烧纸的那户人家。

殷长夏觉着好奇,也跟着宗昙一起走到门口。

前方点燃了黄纸,白烟袅袅升入天空。宗昙站在白烟前,白烟也萦绕在他四周,像是被点燃的是他自己,随时都会随那些烟雾一同散去。

那股烟阻隔了空间,仿佛让他和阳间的距离变远,明明相隔不过一线,那一线却被拉长。

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