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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房门甚至没有关上,艾达不敢进去了解情况。她拦住了要去问宋女士早餐可不可以吃煎蛋饼的卫乐,站到门边也没听到预期中的激烈争执。母女俩在交谈,大体上还算克制。也对,陈樨刚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最生气的时候反而是讲道理的。

卫乐被艾达那个噤声的手势激起了玩心,紧捂着嘴,像只小兔子一样蹲在门外,静静竖起了耳朵。

这时她们听清了房里的对话。忽然抬高了音量的那个人是陈樨,她在质问:“你真的这么认为?她算哪门子成年人?你确定她在感到不舒服的时候可以随时喊停?”

“她们在说什么?”

艾达来不及回答卫乐,陈樨从卧室最里面冲了出来,拉上卫乐就往楼下走。

“站住!你要干什么?”宋女士的声音在身后传出。

艾达跟着那两人跑:“樨姐,你带乐乐上哪去呀?”

陈樨哪都没去,她只是把卫乐带到了楼下的庭院。阿姨正在向小区的物业大叔反映门口的路灯故障。

“正好。”陈樨点了点头,面朝卫乐说,“把衣服脱了。”

她的语气平静而冷淡,仿佛在描述一片树叶从树上坠下。

“可是嘉嘉说不许在外面脱衣服,别人看了羞羞脸。”卫乐困惑地说。

陈樨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没找到任何可以吸引卫乐的物件,于是抛出了空头支票:“乐乐乖,脱了樨樨姐送你一个大大的娃娃,比你房间里所有的娃娃都要漂亮!”

卫乐揪着衣服的下摆不敢动弹,眼里流露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