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你答应他了?”她问。

卫嘉说:“昨晚他喝了酒,骑马太危险了。可明天的活动是县里组织的,只要年满18岁的人都能报名参加。”

“我问的是如果他赢了,你会不会把马鞭给他?”

“陈樨,我不肯把马鞭给你不是因为它有多重要。那根马鞭是我妈做的,她人死了,我留着个物件她也不会活过来。马鞭的手柄断过一次,在我妈她们的习俗里,断过的马鞭是不吉祥的……”

“你也知道马鞭不重要。”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根本不是一根鞭子的事。

“我明天可以不参加比赛。川子想要那根马鞭,要是不介意它坏了,拿去就是。这样他高兴了,你也高兴。”

陈樨一点也不高兴,冷冷道:“你是真有成人之美,还是怂了?我告诉你,自从上次骑马出事后,川子回去下了功夫苦练马术,他现在可比以前精进了许多。你怕输给他?”

她的挑衅并不高明,卫嘉却难得地听进去了,他问:“你希望我输?”

“输赢对你来说有意义吗?”陈樨话带嘲弄,“乐乐给的糖,你妈妈留下的马鞭,你的学业……这些都不重要,一场比赛又怎么会值得你去争取。我一直很想知道,是不是所有感情对你来说都只是负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卫嘉低声道。

陈樨失望却不意外。她在想,所谓的彼此理解或许只是她单方面的错觉。她不仅仅在两年前会错了意,就在今天、现在!他们连朋友都不算。他拒绝敞开他自己,也不在乎她怎么想。她有什么资格评价他?那根绳只是他用来阻挡一个交浅言深的疯子逾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