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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没死?”

“鸡的热应激反应罢了,把笼子放到安静通风的地方慢慢会缓过来。他们一家养了不少鸡,平时也常常去我那里拿药的。”

“那你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回来?忙着和你的小看护说悄悄话?”

“你说是就是。”

陈樨最烦他这个样子,聊着聊着就把天聊死了。她不信邪地凑过去,在他衣服上嗅了嗅。“她是狗吗?你一身狗味。”

她的五感里就属鼻子最灵敏,过去他在养殖场实习,无论是给猪去势,还是给牛作直肠检查,一回来准逃不过她的吐槽。

“我看你才像狗。”卫嘉躲着她,受不了地说:“养鸡那家人的邻居过来劝架,他家里的狗难产了,我顺便过去看了看。”

“什么狗,生了几只?”

“雪纳瑞跟土狗的串串,生出来的小狗还挺好看的,一共七只……”

卫嘉本来无意跟她多说,然而他们太过熟悉,类似这样的场景在他们之间重复过太多回,心和脑都无需费劲,每一句对话如此顺滑地脱口而出。就好像面前是一条永恒而缓慢流淌着的河,他退缩、抗拒,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踏进了河里。

江海树洗好澡出来,这个话题还在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