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说:“你要想好。”

韩菁一个人在偌大的宅子中呆了三天,没有任何事打扰到她的“考虑”。她从小到大只让别人为难过,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处理这样为难的事。每天除了吃睡之外就是在发愣,想得头都开始痛。

中间莫北又来过两次,她拒绝见他。他那张好看到极致的面孔对她而言无异一种咒语,只要清浅地笑一笑,她的心理防线就功亏一篑。

她想起她小时候,一次下学后回家,走进庭院中,莫北正半蹲着逗弄一只陌生又可爱的萨摩耶。

他抬头看见她,微微笑了一下,顺手掐过最近一株植物上的一朵紫花,低下头把花梗塞到小狗的嘴里,然后拍拍它的脑袋,又指了指韩菁,拽住它的耳朵说了两句什么。很快短腿小狗就冲过来,在她面前一个急刹车,耳朵竖得很直,尾巴摇得很欢快,叼着花束,眼睛黑黑圆圆地望着她。

韩菁忍不住弯起眼,蹲下身把花束接到手里,顺便把小狗抱在怀里,摸了摸它柔软温暖的皮毛。莫北洗了手走过来,拨了拨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说:“喜不喜欢?你给它取个名字?”

韩菁仰脸看他:“就叫莫北好不好?”

“可以。”莫北面不改色地点头,“等改天我再买只鸟,就叫韩菁,你说好不好?”

她用指甲去掐他的手臂,想了想说:“那就叫如意好了啊。”

莫北笑着又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喜欢就好。冷不冷?我们回屋。”

回忆太重,从未褪色,每一次都仿佛历历在目,好像刚刚发生过一般。她摸一摸脸颊,甚至就好像那里还有莫北手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