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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见香轩中时,若不是长应屈膝,曳地的裙摆往上缩了一截。

否则她还未注意那系在长应脚踝上的朱绦,原本长长一根编绳在她踝骨上绕了好几圈,就差没编出一朵花来。

皮是白的,朱绦是艳的,就好似一簇凤凰火缠在其上。

祸鼠一听,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味,“当真不是仇家么,还拴绳。”

撼竹立刻用肩去撞了一下这多嘴婆娘,压低声音说:“多话……”

祸鼠连忙将纸扇一展,把嘴给遮住了,好似这么一遮,她便不会说话了一样。

渚幽朝撼竹使了个眼色,沿着官道朝城中走去,慢声说:“以她的能耐,找我到又有何难,头几次还是她将我找着的。”

撼竹猝然低头,眸光一沉,心道是啊,有何难。她本是不想在意的,可总觉得先前那魔慑她心神时所说的话如针一般扎在她的心头,一下又一下。

“走乏了?”祸鼠见她不大对劲,又叨叨了一句:“我先前已经背过你一回了,还未叫你还回来呢。”

“那我背你……”撼竹抹了抹眼梢,定下心神道。

祸鼠连忙摆手:“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怕你将我这身子骨摔坏了。”

凡间处处皆有值仙,而土地居多,庙里常有香火,受凡人供奉。

长应寻到了山上,嗅着香火味找到了一个庙宇,只一踏足,周遭鸟雀皆振翅而起,俱是被她身上的威压吓着了。

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从地底山探出身来,观这神女境界可怖,身上龙气如水雾般氤氲着。

顿时知晓这便是九天上的那一位,恭敬拱手道:“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