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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长应一板一眼回答,她见祸鼠走远了,便握着渚幽的手腕跟了上去。

渚幽被带着走快了几步,她皱眉看长应的侧颜,心如打翻的味碟一般,百般滋味乱作一团。

她两百年前入魔,入魔后仍如在九天时一般不近??,这是为何?还不是因未遇到能令她心血沸热之人。

如今,却好像遇着了。

她就像是一株花,将心底那不愿触及的念头都包裹在花苞之中,不愿展露分毫,连自己也不想一窥究竟。

而如今,长应这番话直白得好似用一双洗净擦干的手,将她那紧裹的花叶一层层一片片地剥了下来。

长应那么直白,她虽是不善言辞,可向来不会将欲求憋死在胸口之中,就如稚儿时一般,能直言不讳地道出「要你」二字。

这确实……确实是长应说得出的话。

渚幽不知道凡人妖魔互表心意之时,是不是会挑上一个良辰吉日,现下在这上禧城中即便是见不到炎日,也望不见月轮,天穹上更无繁星,她也觉得这日子是极好的。

好似听了长应这一番话后,即便是不好也变好了。

祸鼠走在前边,察觉跟在后边的朱凰走走停停,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冷不丁瞧见这朱凰愣愣地看着某一处,好似心不在焉一般。

她定睛再一瞧,这朱凰怎像是被人拖着往前走的,可哪有人拖她,有也只能是风。

水妖一摇一晃地跟在后边,见这祸鼠慢了半步,险些踩上了她的脚后跟,倒呵了一口气道:“别慢下来,我若是撞上你的背,这一张烂脸可要糊到你这身华贵的衣裳上了。”

祸鼠翻了个白眼,安慰自己道,朱凰平日里都是靠飞的,走路驭风也并非什么怪事,大人如此心不在焉,想必是因这一路太无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