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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那木栓上踏了过去,只见长应正站在窗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什么东西。

屋中果真空旷一片,莫说家当了,除了这些尘屑,似乎什么秽物也寻不着,当真干净得古怪。

祸鼠跟得紧,冷不丁踢到了那横在地上的木栓,登时被吓了一跳。

水妖爬了过来,将那木栓举起打量了一眼,又朝木门看去。

她神色怵怵地看向祸鼠,传出心音道:“这风还能拐弯,将这木栓推出来?”

“今日上禧城的风倒是喧嚣。”祸鼠回以心音。

长应站在窗前,她眸光沉沉地看着窗棂,抬臂时袖口略微一垂,堆到了手肘处。她掌心自窗棱上一抹而过,只见一道禁制骤然消除。

“这窗……”渚幽皱眉。

三只妖听见她说话,连忙跟了过去。

祸鼠讶异道:“大人,怎么了?”

“这门窗上皆有禁制。”渚幽缓声道。

在自家门窗上下禁制,多半是为了防贼,可这地方空空如也,别说什么值钱的宝器了,就连在凡间能卖出好价的花瓶屏风都没有,不见床榻和桌椅,也不知是防什么贼的。

祸鼠看了一圈也觉得古怪,“这虎妖也太谨慎了些,就这么个破屋子,还需锁起来?”

长应将手覆在了窗棱上,素白的手背上映着暖黄的光,她半张脸映在这烛光中,连身上煞气都削减了几分,好似被焐化了的冰。

“无甚特别的,但隐约沾了点他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