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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竹瞪直了双目,愣了好一阵才朝屋里迈了一步,还迈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那龙下的禁制给削断半截腿。

她可不信那龙当真不想报被舍下之仇,只是不急于这一刻罢了。

在步入门槛后,她动了动脚尖,脚上知觉仍在,看来未被削断,这才急匆匆往里奔,心跳如雷地说:“尊主,那、那、那……”

她本是想说那只龙的,可若此龙当真是九天神尊,想来三界里谁说她的不是,她皆能听见。

故而撼竹一哽,改口又道:“那谁有未为难你?”

渚幽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长应在浊鉴里时,当着未让她伤及一根汗毛,但也没有让她将魔主一魂带出来。

所以她这几日入鉴究竟是为了什么?渚幽一时觉得很迷蒙,她可真是入了个默寞。

撼竹连忙又道:“那尊主可有伤到哪儿?”

“未曾……”渚幽这才道。她朝那扇大开的窗望去,也不知长应为何急急忙忙离镜。

撼竹回头看了一圈,又小心翼翼问道:“那、那一位呢?”

“走了……”渚幽屈了手指将桌子叩得笃笃作响。

“她竟就这么走了,还未将此物带走?”撼竹朝浊鉴一指,心道不可能啊,还一不留神便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她、她……当真不是来寻仇的?”

渚幽心说,那龙还当真不是来寻仇的。

那从窗户钻出的龙腾至九天,在云间忽地化作了龙形,巨尾一甩,将这遍天的云皆砸成了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