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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生气了?”

长应半晌才糯声道:“应当不会太小。”

「应当」二字就很有灵性。

“莫非你想起什么了?”渚幽将她往鼓凳边带,还朝那张木床睨了一眼,怪嫌弃的。

她眉头一皱,一旁默不作声的撼竹顿时悟到了,匆匆忙忙从芥子里取出了软榻和靠垫。

这红木榻后靠背绣的是山鸟图,底下的绸布垫里塞满了兽毛,暖和又柔软,与这宗门弟子住的小屋着实不相称。

软榻一放,原本就十分狭窄的小屋变得更拥挤了。

可这到底不是自家的房子,渚幽不甚在意,甚至还极其满意地躺了上去。

撼竹长舒一口气,她那芥子里别说是碗筷了,连床都有。

虚虚弱弱的长应仍被捏着手腕,牵她的人已经倚在软榻上了,而她却只能站着。

撼竹心里一哂,心说什么神裔,还不是和她一样的待遇,主子坐着,当下属的便只能站。

她在软榻边上压低了声音说:“尊主这几日累着了,是属下侍候不周,忘了百年前在芥子里放了软榻。”

她说完还朝那只龙看了一眼,心里莫名得意,可那双冷漠的龙瞳目光冰冷,眼里盛着的分明就是敌视。

撼竹仍是怕这龙的,可她失宠了数日,如今身心舒坦,也不是那么怕。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记起了什么。”渚幽哪知道这一魔一龙在耍什么心眼,侧头对长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