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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软榻上的黑衣尊主挥了一下手,殿门便自行打开了。

红蕖刚迈进漆红的门槛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大人可饶了我这贱命吧。”

整个大殿回荡起她的哭喊声,那阵仗,想要把屋梁哭塌般。

渚幽觉得有点丢人,又动了一下手指,大开的殿门登时又合上了,那绕梁的哭啼声顿时被隔在了大殿里。

“饶你可以,但你得替我做一件事。”渚幽好商量地道。

“大人尽管吩咐。”红蕖磕了一下头,在把头低下来的时候,悄悄往那盛着她本体的花盆斜了一眼。

撼竹早在红蕖进门时就收了手,下颌一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渚幽弯了一下唇,“你去问心岩,告诉第二主,我这杂毛鸟眼里只有灵石,无恶不作,还拿本体来威胁你,其心可诛,这样的神裔哪能和魔族一心。”

红蕖一听就懵了,这些话她虽然没少说,可被人抓包还是怪尴尬的,“我、我……”

“先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怎现在就犯口吃了。”渚幽假心假意地担忧道,偏偏她眉一皱,本就低垂的眼梢竟透出了几分真诚来。

“大人,我知错了!”红蕖连忙道。

“谅在你是魔,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也情有可原,只是你若不帮我把话带到,我仍是会剪了你的根茎。”渚幽认真道。

红蕖连连应声,连滚带爬地走了。

半晌,大殿里又只剩下渚幽和她的侍女,还有那颗没有动静的龙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