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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离开的那天,接受了央视的采访,采访是直播的,宋迩守在电视前。

这位记者和那些娱记不一样,郑重而严肃,看向裴霁的目光里,满是尊敬,他问她,对夺走无数生命,令人束手无策的w病毒有什么看法。

裴霁对着话筒,用她一贯镇定的语气,一丝不苟地讲了一大段对这种可怕的病毒的理解,并对对攻克方向做了初步的预言。

记者惊喜:“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人预言过w病毒的最终归宿,请问您对自己的预言有信心吗?”

裴霁回答:“有。”

采访到这里就结束了,因为裴教授即将要过安检。

记者语气振奋:“好,让我们祝裴教授此行顺利,一路保重。”

裴霁向他道了谢,目光却朝着镜头扫过来。

宋迩的呼吸一滞,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裴霁的眼神很淡,像是不经意一般,只在镜头上十分短暂的停留,然后点了下头,就走了,镜头只看得到她的背影。

教授生了很大的气,连道别都不愿意对她当面讲,只是这样淡淡地告诉她,我走了。

宋迩没有再哭,她想到最后见面的那天,教授哪怕被伤透了,看到她的眼泪,还是将她揽到怀里,无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而现在,她再怎么哭,也没有人这样哪怕她上一秒才伤了她,她也仍旧用最柔软的那面对待她,温柔地安慰她了。

她坐在书房的大沙发上,拿着手机,直到裴霁登机起飞,她发出了一条微博。

持续了十几天的舆论不止没有散,反倒依旧僵持着,把越来越多的路人拉拢到各自的阵营里。

直到刚才,看到裴霁的直播,还有许多人在感慨有才华,无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