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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宋迩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见裴霁回来,拉着她一起。

“防晒!我要多带点防晒!”宋迩拿着,备忘录上有一张长长的单子,是她增增减减了好几天的。

裴霁听到,立刻拿了好几瓶,放进行李箱。

过了会儿,宋迩又说:“还有相,得多带几个内存。”

裴霁立刻马不停蹄地去书房,拿了好几个内存来,和相匹配了一下,把适配的都一起装进相包。

慢慢地就从她们两个一起整理,变成宋迩拿着单子指挥裴霁。裴霁一点也不觉得被差遣了,反倒特别高兴,她也常出差,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充满期待的,甚至她放入行李箱的每一件东西,她都能想象出她们在意大利使用它时的快乐情境。

这个夜晚,裴霁没有睡好,她辗转反侧地盼着天亮,盼着登,盼着和宋迩一起漫步在那座小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有好几次她看时间,都才过去不久,最短的一次,居然只过了五分钟。平时不够用的时间,今晚像是停摆了一样。

裴霁很困惑,她对这种充满期盼地熬时间十分陌生。

如果她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就会知道,每个小孩,在学校组织春游的前一天,在去游乐园的前一天都是这样兴奋得辗转难眠的。

第二天,裴霁起得比平时早得多,她检查了行李看看是否有漏带的,检查了证件。宋迩也起来了。

两个人就像即将要去春游的小学生,在床上多一刻都待不住,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讲着哪些东西似乎可以不带,要给行李减负,但郑重其事地商量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行,必须带上。

仿佛两个小学生凑到一起讨论自己包里有什么好吃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