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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的。

裴霁械地喝了一口,才发现喉咙很烫,呼吸也是灼热的。她吞咽了两口,觉得舌头发苦。

宋迩把体温计有酒精消毒了,温声对裴霁说:“教授,张口。”

裴霁听话地张口,把舌头翘起来,容纳下体温计。

按了里的计时器,宋迩说:“你的额头很烫,如果温度高,我们让医生来家里给你看看,好吗?”

裴霁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抬眼望了窗外,还是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大概还不到凌晨五点的样子。

宋迩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眼满是担忧。她在床边坐下来,但没有挨着裴霁,而是留出了一点距离。

到了时间,她说:“可以了。”

裴霁拿出了体温计,就着灯光,自己看了眼,十九度。

等她看完,宋迩才接过来看。

看了一眼,她立刻拿起:“我叫医生来。”

“不。”裴霁不愿意。

宋迩不得不安抚她:“体温太高了,生病要看医生,你应该最懂这个了啊。”

裴霁依然说:“不。”

她望着宋迩,眼神固执。

宋迩没办法,只好说:“那我们吃点退烧药?”在裴霁拒绝前,她先说,“药片不苦的,吞一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