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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就在笑,但笑着笑着,笑意就淡下去了,宋迩正色了些:“我很担心裴艺,她其实偶尔会突然接到任务,忙得没人影,我和她就是她在执行任务时认识的,她一工作就很投入,又认真又负责。”

她说着担心,神色也紧张起来。裴霁又像患了失语症,她连忙在记忆中寻找可模仿对象,精准地挑选出那天医院里的那个中年人。

他在将事情经过告诉裴艺的家人时,也很不忍,但他还是把话说明白了。

裴霁回忆他是怎么说的。

他没有立即说出结果,而是先讲述发生了什么,富豪家潜入了匪徒,孩子被绑架,保姆拉响了警报,警方人手不足,裴艺恰好在于是帮忙,营救人质时发生了突发状况,裴艺保护人质,裴艺殉职。

很清晰。

裴霁甚至还总结了这样说的好处,讲述事情经过,可以起到一个缓冲的效果,便于家人接受事实。

宋迩就在她的面前,裴霁想,她只需要复述那个中年人的话就好了,她记性很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可她却开不了口。

“我真的很担心她,裴艺工作忙,但都会跟我交代一下去处,不方便说的时候,也会告诉我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可现在她没音讯已经三天了。我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就不敢再打了,怕她在做什么危险的任务,怕万一手机铃响,会影响她,给她带去危险。”

裴霁越听越觉得不安,难受,悲伤也漫上来。她马上把那个中年人的话都抛出脑外,他说得太长了,这么长的话说下来,是煎熬。裴霁想另外找个简短明白的说辞。

她想到那个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尽力了,但没有救回来,裴艺死了。

裴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