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本就被打得满目疮痍的堤坝轰然破碎，黑暗物质涌入界海，使得界海沸腾，而后大浪四溢，翻卷向高天。

灭世老人飞身落下，压迫得黑海冲向四面八方，形成一片真空地带，一身黑衣无风展动，破开一切阻挡，屹立在界海尽头，凝望江帆所在的地方，双目宛若两个小太阳，照亮了整个黑暗古地。

江帆看着半路杀出的黑衣老人，淡然道：“灭世老人，你也来凑热闹。”

“你竟知晓本帝？奇哉！怪哉！”

灭世老人活了多少纪元，他自己都快忘了，平时很少出手，看到他出手的人，几乎都已经死了。

而关江帆的骨龄，不足百岁，照理而言，对方应该不知道他才是。

嗯，骨龄不足百岁？

灭世老人仔细打量江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心中骇然不已。

不足百岁就以成帝，这不是天才，简直就是妖孽。

“果真是个异数！”

灭世老人感叹之余，杀心更胜。

如此恐怖的天赋，绝对不能让对方活着，否则必成心腹大患。

灭世老人打量江帆的时候，江帆也在观察灭世老人。

强！

很强！

灭世老人身上的黑暗物质，比苍帝他们要浓郁无数倍，浩瀚无垠，深不可测。

苍、鸿、羽三帝跟灭世老人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江帆直视着灭世老人：“你曾经也算一位绝顶天才，本体为九幽獓，其血脉之力逆天，修为到绝巅，想再次突破，却难以成功，于是到了界海尽头，发现吸收黑暗物质居然能让自己的修为有所提升，所以就开始了献祭大界获取黑暗物质，无情狠辣，掌灭之界不知凡几，才号称灭世老人，可对？”

“不错，看来你很了解我。”

听到江帆所言，灭世老人顿时心生警惕。

对方似乎很了解自己，可他却对眼前后辈的来历一无所知。

情报不对等，还未开战，便输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