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涵盯着秦海瑶看,看着她脖颈那一圈乌青,脸色绝非愉悦。

秦海瑶的注意力都在阮漪涵的伤口上,“阮总,您可以撤了绷带的,以伤口的恢复速度来看,已经差不多愈合,甚至可以不上药,让它自然恢复了。”

是么?

阮漪涵冷笑,她低头看了看已经结疤的胳膊,然后用纤细的手指一掀。

秦海瑶惊呼一声,随着刚刚结好的痂被阮漪涵撕掉,鲜红的血又一下子流了出来,“你疯了???”

她慌乱的去止血。

阮漪涵却盯着她的眼睛,将唇贴在她的耳边:“这样,你明天就可以继续来了。”

秦海瑶:……

从阮家出来的时候。

秦海瑶双手冰凉,双腿无力。

她拖着身子借着月色缓缓的往外走,一直到离开阮家很远很远,远到无论从哪个角度,借助什么仪器,阮漪涵都不会再看见她的时候,秦海瑶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伸手环抱住了自己。

夜晚的风很凉,一点点的从身体渗透入心。

过了许久许久。

一直到心都跟着麻木了。

秦海瑶才站了起来,她的眼中满是疲惫,一步步的往公交车站走,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脆弱无助。

即使是夜晚,也频频有路人转身看她,看她脖子上的伤痕。

秦海瑶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麻木的站在公交牌前,她看着远处的明月,喃喃的:“可以的,我可以的……”

她的右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粉色的千纸鹤,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秦海瑶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