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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了,又起来了。”我看着她,拿过床边搁着的一条干爽毛巾,“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她乖极了,依着我的话坐在床沿上,手里依旧摩挲着她的外袍,道:“我过来是想问问,你这房里有没有针线?先前不知在什么地方,不慎将衣服袖子刮破了一个小口,我想自己缝补一下。”

“我刚刚在那边桌子上见着了,一会儿拿给你。”我跪坐在床上,直起身子,为她细细地擦揉头发。

“师父,你沐浴后身上更香了。”轻欢抓着我的一片袖角,笑语盈盈。

我低了低头,不答话。从我这角度看过去,她没有拉合严密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的白皙温润肌肤上还挂着点点细微水珠,昏黄的烛光映在上面,惹得人心里痒痒的。

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就已经长成了这副祸水模样呢?

我只知时间将她打磨得愈来愈稳重,话语愈来愈温和,她一点一点地长大,思虑更加成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间该说什么话。可我从未发觉,在她身上已可见到什么是“女色”。

轻欢察觉到我停下的动作,转过头来看我。我将手中毛巾放到一边,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她唇角似乎笑了一下,然后一手紧紧搂住我的腰,一手抚上我的侧脸,暗暗使力将我压低了些。等我完全坐在了床上,她又微微抬起了身子,整个人笼罩在我上面。

随着她的动作,她脖间用黑色绳子挂着的流玉从衣襟里掉了出来,恰好坠在我的脸侧,温润似水。

这块玉里,融了我自己的血。

而她,将这块玉贴身佩戴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