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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惊愕地挑眉:“南泱……你……唉,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的血融了进去,这剑就会认你的血的气息,只有流着你的血的人拿它,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你来祭剑,又有什么用呢?”

南泱轻轻一笑:“无碍。轻欢的脖子上,带着融了我的血的流玉。”

“慎重,三思。你要好好想想,祭剑过程中,这把剑不但吸食你的血液,也吸食你的功力,你……”

“吸食了我的功力,是不是就会更厉害呢?”南泱挽起左手的衣袖,露出那一片被熔浆溅伤留下的暗红色疤,“只要这柄剑铸出来足够好,就够了。”

容怀盯着南泱看了许久,然后长叹一声,无奈递给她一把匕首:“小心些。流够了,我会告诉你的。”

南泱接过匕首,眼睛都不眨,在那暗红色伤疤上又狠狠划下一道。

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顺着南泱的手腕像一条小蛇盘旋而下,缓慢地滴落在剑范中。南泱紧紧咬着唇。

容怀看见南泱划破手腕后就后悔了。

南泱七年前身体受了很大的亏虚,那点余毒好不容易都排了出来,又因为没日没夜的疲劳,身子垮掉过一段时间,这几年好不容易养好了些,现在居然又做出祭剑这种举动。闹不好,南泱这回不但会亏损功力,就连寿命也……

上古时候,铸剑石为了祭那一把剑,就活祭了那么多童男童女,现在虽然这把剑不似那样凶煞,但需要的血量又怎会少。容怀紧紧盯着剑范,看着里面的熔液被南泱的血一点点染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他生怕南泱多留了一滴血。

手腕本就是很敏感的地方,要不然,怎会有人用割腕这种方式自杀。现在,她倒是和那些自杀的人一样了。

南泱本就抱着要留很多血的预想,割伤口的时候也割得狠了些,伤口很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钻心蚀骨的疼痛由手腕直直插入她的大脑,她的胳膊因失血过多而不断颤抖,脸色苍白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