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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眉眼懒散轻浮的弟子接话:“哎,你这么多年的饭都吃猪肚子里去了啊。师父不是嘱咐过,当今江湖属霸主地位的,东海焚天门,中原乱花谷,南岭茗秀宫,巴蜀唐家堡,北疆北罚宫,这几个门派的人你一个都招惹不起!”

“话不是这样说。各个势力也有正邪之分,像北罚宫,那都是修道之人,要交好;乱花谷和唐家堡呢,亦正亦邪,没个准论。”

“要我说,茗秀宫那个全是女弟子的门派,阴气极盛,这些年虽安分地偏居一隅,但宫内的女子个个都是祸水,表明上圣洁,实际门派里夜夜笙歌,如此枉顾正道……”

轻佻的弟子再次开口:“正?邪?都是放屁!哪有什么绝对的正邪,北罚宫那群臭道士自命清高,实际上也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那些个咱们就不多加评说了。但无论如何,焚天门的人,见到千万要避开!”

“这倒是,焚天门真是坏到骨头里去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似乎听别人说过,焚天门和北罚和乱花谷有宿仇来着……”

他们邻桌的挎刀男子面部抽搐,将杯子狠狠摔在桌面,眼见就要泄出一身杀气。旁边黑斗笠男子淡定地按住他的手背,微微摇头。

“门主!”挎刀男子低声怒吼。

“随他们说去罢,不过黄口小儿的戏言。”黑斗笠男子声音沉稳低敛,不动声色地拿起面前的茶杯低呷一口。握着茶杯的右手食指上戴了一个顶大的青色宝石戒指,似在彰显着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一边的华山弟子仍在喋喋不休地闲聊。这边黑斗笠男子一杯清茶还未饮完,就又有突发事件到来。

小茶馆里突然走进一众人,领头的是一个青衣女子,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眉眼如同水墨画一般清朗明媚,顾盼生辉。长及大腿的黑发松散披着,只在发尾用一根发带松松一束,说不出的素雅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