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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能出来送行,但他们的热情却绝不输于那些站在路边,热泪盈眶敬礼的交警;也绝不逊色于那些在路边连蹦带跳,拼命挥手喊着“再见”的社区防疫工作人员。

当大巴车驶过路口,左转进入两侧都是居民楼的街道时,那些楼房里挂出来的不光是感谢的手写横幅和鲜艳的五星红旗,透过各家的窗户玻璃,医疗队的队员们还能看到无数的戴着口罩的居民们。

“谢谢你们!”“再见啦!”“一路平安!”街道上到处都是告别声,而一开始大家喊的都有些乱,声音听的不是很真切。大约十几秒钟后,一阵阵的歌声忽然响了起来。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蒙蒙,革命生涯唱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这是《驼铃》的歌声被人们唱了起来。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这是来自南斯拉夫电影《桥》的插曲。

送医疗队离开驻地的大巴车开的很慢,司机师傅们似乎也想让车上的医生们听听云鹤人民的送别。而车上的医生们,早已经泪流满面,他们哭着向车窗外招手,告别着这些伟大的、面对疫情沉着冷静丝毫不惧的同胞们。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送别的歌曲唱完了,《义勇军进行曲》又再一次响了起来,云鹤的居民们告别着医疗队的医生们,同时也借着国歌,为那些素未谋面的邻居们打着气。歌声震天响,中间还偶尔夹杂着人们发自内心的呼唤,“一定要回来啊!等云鹤病好了,一定要再回来看看啊!”

“我们一定回来!”车上的医务人员压根不顾隔着车窗,自己的回应能不能传达到送别的云鹤老百姓耳中。他们大声回应着,“等云鹤病好了,我们一定再回来玩!”

哪怕离居民区还有六七百米远,孙立恩都能隐约听到那些回荡在大街上的歌声。他非常肯定,这歌声是周围居民区的老百姓们自发的。

这些敬礼的交警同志们,这些附近社区的防疫工作人员,他们头上的状态栏都带着“惊讶”和“激动”呢——要是提前安排好的,那他们肯定不会有“惊讶”这么个反应。

“听见了吧?”黄文慧主任慢慢走到了孙立恩身旁说道,“云鹤的老百姓们,对咱们的感激很深呐。”

孙立恩点了点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们把生命健康安全交到了我们手上,那我们更得对得起他们的厚望重托。”

“年轻人,有前途。”黄文慧点了点头,“我这儿总结了一份治疗和护理上需要着重加强的清单,等第四批医疗队到了之后,咱们给他们提前做做培训。”

“培训这个您来吧?”孙立恩想了想提议道,“我打算跟他们交流一下治疗重症和危重症患者的经验,尤其是三联疗法的适应症问题。”

黄文慧主任当即拍板道,“行。那就咱们轮着来——他们应该已经是接受过防护服穿脱培训了,接下来只要让他们适应适应红区工作就成。”

黄文慧主任顿了顿,忽然问道,“你拿到这次过来的医疗队成员名单了没有?我还不知道这次都有谁会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