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再继续提宴东都的事，只是回抱佛千尘，将头靠在佛千尘的肩头。

“我前日夜里去了青山禁地，是无隐道替我解开的法咒，那日没对你说明，是不想你担心。”九云天如实道出情况，眼底倒映出黑袍华影。

“你不说我也知晓，那日你回来时，身上有股特别的香气。”佛千尘环抱着九云天的腰，唇角含笑地微低下头，在他唇畔低声缓言，“不过，你能如此坦诚的告诉我真相，我甚是高兴。”

“你若是不生气，那我便安心了。”九云天睫毛轻动，眼底神情柔和了些，那捏在佛千尘后腰处锦袍的手也收紧了些。

“若是让你再选一次，你还会像当初那样，轻易的让我做出选择，对我说分离吗？”佛千尘的嘴唇似有似无地靠在九云天的脸庞，嗓音清浅悦耳。

炫目的阳光照入集练场，微热的光芒笼罩在两人身上，将雍容华袍照得流光恻动。

佛千尘发丝如墨，连衣帽松松地垂在后肩，那用以蒙眼的锦绣眼带之上，金纹缭绕流光溢溢，那白皙精致的鼻尖，轻蹭着九云天的脸颊。

“必然不会。”九云天睫毛的倒影，虚掩着他琉璃般迷人的双眸。

耀眼的日光之下，他的双眸色泽浅淡剔透，眼底光华浅韵动人。

若是让他再选一次，他是不会再让佛千尘做出选择，他会对宴东都说——只做凡间夫妻……

可是现下说再多也无用，佛千尘已经做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如此相拥着，直到九云天感觉到佛千尘的气息靠近，他才微抬起头，咬破了舌尖，喂了佛千尘些许的玄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