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笑容逐渐扩大,他笑着问道:“你知道了吗?看出什么来了吗?”他的笑容里带着得逞的意味:“她们都是来帮你的,可是呢?你的多疑、你的猜忌,将她们活生生地推向了我。”

“任衡,你要明白,从来都不是谁打败了你,是你输给了你自己。”

“既然如此,这把龙椅,这片江山,我就笑纳了。”

他大笑几声,离开了密室。

密室之中,只剩下呆愣的任衡跪坐在原地。

新皇不担心慕央会叛乱,因为他知道,慕央心存死志。一个心存死志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抱负的。慕央现在是为了南枫活着,可若是有了机会,一个能干脆利落赴死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他没有猜错,三个月后,慕央战死的消息从边关传来。

看到奏折,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走到窗前,摸了摸站在窗口的鹰隼。

都走了,都走了。

你们都离开了。

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后,花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看史书。在看到史书上那些熟悉的片段之后,她的泪水簌簌而下。

“任珏亲书:有一奇女子,通过去,晓未来……”

我存在过。

我原来真的,存在过。

一片荒漠之中,斜斜地立着几棵胡杨树。慕央捂着腹部的伤口,眯起眼睛看向了远处的落日。

落日余晖,她看的真切,记得也真切。

她记得,南枫离开自己的那个傍晚,天边也是如此的残霞。一片一片的,仿佛着了火般从远处冒起。以太阳为中心,烧红了半边的天。

慕央费力的喘息两声,想要坐直身子,可是腹部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血液汩汩流出。她费了半天的劲儿也没能坐起来。

“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