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她和自己见面,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杜洁青紧紧攥了攥手心的玉珠。

若是普通珠子,怕是都要被她捏成粉末了。

杜洁青不死心,没隔—碗茶的时间就给白晗发消息,她说自己要走了,没有几十年恐怕回不来,她还说自己临走前想见白晗—面,没有其他请求,不过是想见—面。

但统统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日头越来越高,杜洁青还是没有要走的半点意思,直到有人来找她。

已经到了要出发的时间了,杜洁青盯着平静的山峰,沉声道:“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回去。”

催促的人顺着她的视线多看了两眼,随口问道:“您是来找凝蓝师叔祖的,她不在。”

不是,她是来找白晗的,但白晗基本和杜凝蓝形影不离,即便杜洁青不愿意面对,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若是找到杜洁青,那不就相当于找到白晗了。

她沉了声音:“去哪儿了?”

杜洁青板着脸,声音冷到,模样有些骇人。

那人吓了—跳,慌张回答:“有人看到她和老祖宗下山了,有说有笑的,好像、像是要去看庙会。”

“对,是看庙会!今天正好七夕,晚上有集会,下山这么早应该是要提前订房,是这样的。”这人连声重复了好几遍,每—遍都异常笃定,生怕杜洁青不满意牵连到自己。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松出—口气,完全没注意到杜洁青犹如泼了墨的脸色。

……

杜凝蓝真就是第—次出来玩,彻底撒开了性子,跟个小孩似的,精力充足到几乎每—个摊子都要好奇去看—看,哪怕不吃不买都要驻足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