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终于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杜凝蓝彻底崩溃了，但她早就麻木了，只眼泪从眼角涌出，怎么都止不住，使劲吸气还是压抑不住哭腔：“我就是个废物，我根本就不能修仙，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白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难得发怒，厉声呵斥道，“说的什么话！”

杜凝蓝被她吓一跳，啜泣声戛然而止，一脸茫然地看着白晗，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轻轻晃动，最后掉了下来。

白晗瞪着她：“你放心，既是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是会做到的。”

杜凝蓝怯懦地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没怪您，我只是……”她微微低着头，眼睑下垂，“厌恶自己，明明同一个肚子，同一个时间出生，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才，而我呢，连普通人都够不上，我的人生怎么这么失败。”

大概是失望太大，作为旁观者的白晗都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的阵阵浓郁黑暗忧郁气息，脑海中忽然蹦出杜阮蓝的身影。

她不自觉带入强势的杜阮蓝如果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自己可能会怎么办。

白晗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杜凝蓝，请轻拍抚着她的脊背，灵气化作热量，隔着单薄的衣物渗透进四肢，刚才还颤巍巍瑟缩的杜凝蓝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白晗感觉到一只瘦弱的小手，试探着试探着缓慢地搭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她紧蹙的眉心逐渐舒缓，语气也轻快不少：“你不是废物。”

察觉到杜凝蓝提气准备反驳，白晗立刻压了压她，堵住她的话头：“修真者不过是一小片人，世间大多数还是普通人，就连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是修仙一族，难道你要说他也是废物不成？还有其他人，难道你要说他们还不如不出生？”

杜凝蓝哽了哽，没能说出话来。

白晗：“只要有我在，你也不会是普通人的，即便你不能修仙，我也能用定颜丹和长寿丹让你青春永驻，寿命比一般修真者还要长，更何况，我们还有洗髓液，说不定浸泡之后体质就会改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