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公主,剩下的事都叫给奴婢吧。”

白晗正准备拒绝,但转念想到原身的人设,从善如流改口道:“好,带下去洗干净,身上的伤该治的治,要是让我知道吝啬了好药,仔细你的皮。”

绿绮一一应了下来。

白晗起身,看着刚才还嚣张,现在却恨不得变成缩头乌龟的妇人,沉声道:“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打成这样子?”

妇人犹如小鸡啄米似的叩头,一边求饶一边说着乌宛的来历:“这小贱皮子不好好干活,整天就只知道偷懒,还偷东西,老奴怕她坏了事,这才教训她的,请六公主明察啊!”

乌宛的资料白晗都看过了,比这些妇人知道的还要详细。

小丫头根本不是偷懒,不过是被压榨的过头了,根本做不过来。至于偷东西,更是无稽之谈。是这些人克扣她的份例,还不给她吃饭,要是自己不找点东西,难不成要坐以待毙活活被饿死吗?

白晗冷眼看着穿着厚实棉大衣,把自己裹得跟个球似的妇人,听着她颠倒黑白的强词夺理,再看一眼根本不在乎妇人有多冤枉她的乌宛,视线落在乌宛太瘦又穿的单薄突出的脊柱上,怒气直冲脑壳,抬起一脚踹在了妇人的肩膀上,把她踹了个四脚朝天。

妇人赶忙跪好,不断地口头求饶。

白晗冷声道:“打量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阴私?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想不起来要我帮你想吗?”

妇人大呼冤枉饶命。

白晗扫过绿绮:“人老了,脑袋自然糊涂了,给我扔池塘里清醒清醒,自然就想起来了!”

妇人惊呼一声,跪爬着过来:“公主恕罪,公主恕罪,老奴知罪,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但已经晚了,白晗冷眼看着她被几个太监抓着手脚“扑通——”一声扔进了表面已经解了一层薄冰的池塘里。

妇人使劲扑腾着,发出惨烈的叫声,但很快就被冻得家没力气了,沉浮几次就不再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