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一怔:“真的?”
“当然是真的。”
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于纯良、无辜,而又有一点点莫名的可怜。
星河竟然相信了这话。
油灯的光已经有些微弱了。
星河背对着李绝,卸去了袄子,迟疑着她回头看了眼李绝,见他乖乖地坐在桌边没有动。
深吸一口气,星河把上衫稍稍地往下退了些。
李绝的目光跟心神,都落在上面。
他看着她纤细的后颈,曼妙弧线,灯影下玉色的肌肤泛着天然的诱人的光泽,先是软玉的触感。
他好像记得自己的手曾经毫无阻隔地在这软玉上抚过,因为这种想象,他的十指突然开始发热,而且那种热开始向上蔓延。
而随着衫子的寸寸下落,李绝也看到了星河的伤。
他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那伤在背上的蝴蝶骨处,从蝶骨一直往下继续划落,并不短。
李绝已然屏息,乌黑的眼珠散出寒意。
如今这伤已经好了,却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
“看、看到了吗?”她垂着头问。
冬日穿的衣裳毕竟比夏天要厚重,在星河退去外衫才发现,她更清瘦了。
窄窄的肩头,身子微微一动,后背那两片蝴蝶骨都会随之震颤,看着仿佛是精致的两片蝶翼,正振翅欲飞。
但因为有那道伤,看起来,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右边的蝶翼上划过似的,残忍地把那片翅膀给割的碎裂。
“小绝,”星河本就冷,如今更冷,又不敢再回头打量:“看到了么……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