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并没有立刻回答,而只是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并无异样,想来翠菊已经跟小丫头们都避开了。
平儿才低低道:“我也巴不得我是胡说的,我也真想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不要!”星河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却又断然地:“不用大夫看,我自己知道不可能……”
她摁了摁胸口,仿佛是要自己镇定,眼神却是慌乱逡巡。
终于她想起来,如同握住一根救命稻草:“对了!那些人……就像是大姐姐,不是会犯恶心要吐的吗?我可从来没有!”
星河虽然看过了庾清梦的那春/宫画,但上面可没写妊娠的人会是什么症状。
而对星河来说,犯恶,呕吐,便意味着有孕。
这一个多月,她虽然也想过这个,但又一想这些症状自己都没有,那自然不可能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吐的,是因人而异的,我私下里已经打听过了,”平儿看着星河,苦笑。
星河的双眸缩紧,不能呼吸。
胸口,突然就有点犯恶。
她低下头,想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
“姑娘,”平儿尽量让自己镇定,语气平和:“咱们没有别的法子了,他也不知何年何月才回来,难道要姑娘……为他死?”
星河听见“为他死”,慢慢地咬住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