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两个人没做别的什么,都只是在讲书说词,平儿偷偷地听了一阵,才放了心。
她恍惚中几乎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却察觉气息不对。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漆黑一片。
她以为小道士已经走了,暗暗往身旁摸了把,却仍是没摸到星河。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有两道影子面对面站着……好似靠在一起。
平儿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依稀听到星河求饶般的:“别……”
那一刻平儿的心狂跳不已,最终,却还是假装梦呓的,含含糊糊说道:“姑娘?几时了,该睡下了……”
多亏那一声,星河及时醒悟,挣脱了小道士的手。
星河只以为平儿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平儿什么都知道了。
平儿不愿意责备星河,而只是气恼李绝。
见星河羞窘,她便低声道:“我知道这跟姑娘不相干,都怪那小道士,白日青天的叫他呆着他不留,半夜三更的跑来干什么?我看他就是另存心思呢,姑娘别看他生的嫩,他到底是个男人……”
星河把头深深埋低。
平常只有她训斥平儿的份儿,没想到在这种事上给平儿“教训”了,她揪着一点垂落的发丝,勉强道:“什么、什么男人,他才多大。”
当初杨老太太请李绝来给星河看病的时候,星河还忌惮说他毕竟是个男人,而平儿的说辞是“什么男人,他比姑娘还小”。
如今短短几天,两个人的说法竟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