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却又恍然大悟:“怪道姑娘把那舍不得穿的夹袄都送了他?我看啊,这事儿必然成了。”
“什么成了?”
平儿道:“他得了姑娘的袄子,还敢不来?那可真是有眼无珠,没有良心。”
星河虽吃不准小道士会不会来,但听平儿确凿地这么说,她心里稍微安了些,却还道:“要是明儿他不来,少不得……再想个法子请他来。”
平儿打了个哈欠,这连日为照顾星河,加上担忧,她始终没好好睡过一觉。
当下道:“知道了,还是先睡吧,姑娘的病也才好……”
星河答应了声,默默地思忖,过了半晌突然想起来:“对了,那橘子……”
平儿却没有声响,星河转头看了看,才发现丫头已经睡着了。
次日早上,冯老爷子倒是先起了。
跟以前的宿醉不同,这次老爷子颇精神,只是问起昨儿的事,觉着甚是惭愧,自己竟在小道长面前失了礼。
星河从早上起来,特意地洗漱了一番,对着昏黄的铜镜理好了头发,描了描眉,正要去取胭脂,突然自惭:这是做什么。
杨老太太进来问她怎样了,星河只说无碍。
老太太道:“多亏了那小道长,你的病好了,昨儿晚上你外公也一声没闹,真真是奇了。”
星河抿嘴一笑。
正在这时,门突然给轻轻地敲响。
星河听的分明,心头竟一慌:难道那小道士这么早就来了?